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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御天没有立刻作答,反而漫不经心地反问:“你觉得苗家寨的人易管控吗?若让他们彻底迁入京城,这会是个明智的决定吗?”

南宫文宣直言不讳:“这群人野心勃勃,此刻纵容他们,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唐御天嘴角勾起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戏谑:“你都能想通的道理,难道你觉得外公会不明白?”

南宫文宣仍满脸困惑:“可这与让秦凡和他们起冲突,有什么必然关联吗?”

唐御天幽幽一笑,眼底藏着算计:“唐家如今对他们再好,也都是徒劳。他们不会真心感激,甚至会仗着我需要他们,反过来对我狮子大开口。”

“唐家要的从不是合作伙伴,而是绝对的依附者!”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深谋远虑,语气笃定:“所以,我必须借小凡的手好好打压他们,最好让他们尝尽绝望。到那时,唐家再伸出援手,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臣服!”

南宫文宣心头一震,先前他还以为外公被权势冲昏了头,此刻才惊觉外公竟是这般老谋深算。

他暗自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又追问道:“可为什么偏偏选秦凡?苗家寨的势力难控,但是秦凡的性子也同样不受约束啊。”

唐御天眼中漾着玩味:“眼下京城年轻一代,没人比他更适合做这种‘脏事’。况且小凡的身份特殊,做这些事不会受任何势力掣肘。”

他顿了顿,补充道:“你该知道,一号和独孤灭一直拦着苗疆入京。若是等他们出手,必定是雷霆一击,不留余地!”

“与其如此,不如让小凡先动手,反正他现在还在一号手下做事,小凡动了手,一号和独孤灭自然不会再在暗中搞小动作。”

南宫文宣听得头皮发麻,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刚要开口,唐御天又慢悠悠补了句,语气带着几分深意:“最关键的是,我要让所有人都产生一个错觉。”

“那就是,小凡和唐家,根本不是一条心。”

南宫文宣这才恍然大悟,外公这一招,看似是对付苗家寨,实则也是在变相保护他们,最终目的还是收服。而这整个过程里,秦凡与一号等人的关系,不过是外公可以利用的棋子。

“不对,这里还有个最关键的问题。”南宫文宣突然想到什么,眉头紧锁,看向唐御天,犹豫了许久都没敢开口。

唐御天似是看穿了外孙的心思,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你是在担心,万一小凡真的帮着一号彻底覆灭了苗疆,外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吧?”

南宫文宣点了点头,声音压低:“难道不是吗?秦凡如今对唐家,可没有多少感情。”

唐御天嘴角扬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这些你无需担心,外公自有安排。”

闻言,南宫文宣也不再追问,今晚听到的这些话,已经足够他好好消化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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