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0章 娇羞…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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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琛的身体猛地一僵,像受惊的小鹿,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头埋得更低了。
宽大的棉猴领口因为她缩脖子的动作,滑落更多,露出更多雪白细腻、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脖颈肌肤和线条优美的锁骨。
炉火的光跳跃在那片细腻的雪白上,脆弱得惊心动魄。她小巧的耳垂在乌发遮掩下,红得几乎要滴血。
张煜在讲台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清晰地看到陈琛身体的僵硬和不适。
朱莓的关心或许是真心,但那过于张扬的美丽、侵略性的亲昵和此刻过于贴身的穿着,对陈琛这种极度敏感内向的性格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压迫。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琛同学!”
陈琛像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里带着茫然和一丝惊慌,望向讲台。
“你来说说,图纸上标注的主动轮齿数是多少?”张煜的声音沉静,目光锐利地看着她。
“啊?我…”陈琛猝不及防,小脸瞬间涨得通红,手忙脚乱地低头翻找图纸,纤细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宽大的棉猴袖口滑落,再次露出那截白得晃眼、能看到青色脉络的手腕。
朱莓见状,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红唇微张,似乎想小声提醒。
“自己看!”张煜的声音带着警告,目光冷冷地扫过朱莓。
朱莓感受到那目光的压力,撇了撇嘴,终于收敛了些,坐直身体,但饱满的胸脯依旧挺得高高的,桃花眼却大胆地、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迎向张煜,无声地展示着自己的存在。
陈琛终于找到了图纸上的数字,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回答:“是…是30齿。”
“嗯。”张煜点了点头,不再看她,继续讲解,“那么从动轮齿数是45齿,传动比就是i=45/30=1.5…”
陈琛松了口气,重新低下头,小手悄悄地把滑落的袖口拉好,遮住那片脆弱的肌肤。额角的细汗汇聚成一滴,沿着她光洁的太阳穴缓缓滑落,没入鬓角的乌发中。
教室后排靠门的位置,黄莺不知何时已悄然落座。她脱掉了厚重的外套,只穿着一件剪裁极其合体、质地精良的深灰色羊绒衫。
羊绒衫是高领设计,将她纤细修长的脖颈完美包裹,却异常熨帖地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段——饱满圆润的胸部弧线在优质羊绒的包裹下呈现出优雅而诱人的隆起,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坐下时自然呈现的饱满臀部曲线,都在这看似简单的衣物下展露无遗。
她姿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脚上一双尖细的酒红色高跟鞋,鞋尖在炉火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光。她没有戴墨镜,那双足以洞穿人心的冰冷丹凤眼此刻带着一丝慵懒的媚意,眼尾微微上挑,正饶有兴致地扫视着整个教室。
目光掠过讲台上张煜贲张有力的手臂线条和冷硬的下颌线,掠过窗边陈琛裹在棉猴里纤细脆弱的侧影,最后落在朱莓那紧身羊绒衫下惊心动魄的曲线上时,红唇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玩味的弧度。她像一只在温暖洞穴里休憩的、优雅而危险的猫科动物,无声地观察着猎物们的互动。
而在黄莺身后几排,最角落光线暗淡的位置,安静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她依旧穿着那件臃肿的藏蓝色棉大衣,拉链规整地拉到锁骨下方。
乌黑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极其优美却冷冽如冰雕的下颌,和一双紧抿着、没什么血色、却形状完美的薄唇。她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坐姿挺拔。
炉火的光吝啬地在她身上投下一点暖色,却无法融化她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她的目光似乎只专注于面前的图纸,但偶尔,那低垂的眼睫会极其短暂地抬起,视线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无声地扫过前排陈琛被棉猴包裹的纤弱背影,或者讲台上张煜充满力量感的身躯,又或者后排黄莺那优雅而疏离的侧影,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又迅速垂落。
张煜在讲台上,清晰地感受着这间被炉火烘烤的教室里涌动的暗流。他挥动粉笔,讲解着冰冷的齿轮参数,洪亮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
炉火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窗外细雪无声。1996年初冬的校园,就在这齿轮咬合的精确与心跳悸动的微妙中,艰难地维持着表面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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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雪彻底停了。天空依旧阴沉,但风小了许多。被厚厚积雪覆盖的校园如同一个巨大的白色奶油蛋糕,静谧而纯净。通往食堂的小路被学生们踩出了一条蜿蜒的泥泞通道。
张煜没有去食堂。他绕到学校小卖部,用粮票和零钱买了一小包红糖和两个还带着热气的豆沙包,用油纸仔细包好,揣进怀里。然后,他踩着咯吱作响的积雪,走向位于校园僻静角落的校医院。
校医院的小楼在雪地里显得格外安静,红砖墙上覆盖着厚厚的雪被。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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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煜在特护病房门口停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一个轻柔沙哑的声音传来,如同羽毛拂过心尖。
张煜推门进去。病房里很温暖,暖气片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室内投下几道倾斜的光柱,光柱里尘埃飞舞。宽大的病床上,张柠半靠着枕头。她穿着一身干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宽大的衣领因为靠坐的姿势而松垮地敞开着,露出一大片如同上好羊脂玉般的肌肤——从修长脆弱的脖颈,到线条精致完美的锁骨,再向下,是微微起伏的、细腻光滑的胸口肌肤,在温暖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莹润光泽,甚至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纤细血管。病号服柔软的布料隐约勾勒出下方并不丰满却形状姣好的、柔软浑圆的轮廓边缘,带着一种病弱的、毫无防备的慵懒美感。
阳光小心翼翼地吻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密的扇形阴影,根根分明。琥珀色的眼眸因为困倦而显得有些迷蒙,像蒙着一层水雾。那份大病初愈的憔悴和此刻毫无防备的柔美,混合成一种惊心动魄的易碎感,像一尊沉睡在暖阳里的薄胎玉像。
看到张煜,她苍白的脸上漾起一丝极淡、极虚弱的笑意,像投入平静湖面的一粒微尘:“张煜同学?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过来了?”
“张老师,”张煜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带着一种与在教室截然不同的温和,“听说您这两天胃口不太好,雪天路滑,给您带了点红糖和包子,还是热的。”他从怀里掏出那个油纸包,小心地放在床头柜上。油纸包还带着他胸膛的温度。
张柠的目光落在那带着体温的油纸包上,微微一怔,随即那抹笑意更深了些,如同冰雪初融,染上了一点暖意:“谢谢你,总这么记挂着我。快坐吧,外面冷吧?”她示意床边的椅子。
张煜坐下。近距离下,那股混合着消毒水和清雅药香的气息更加清晰,萦绕在鼻尖。张柠病号服领口下那片细腻的雪白肌肤和若隐若现的柔软弧度,在温暖的光线下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单薄,那露在被子外、纤细得能看到青色脉络的手腕,都无声地诉说着她的虚弱。
“陈琛同学…昨晚睡得还好吗?”张柠放下手中一本翻开的书(书页上是复杂的机械图纸),琥珀色的眼眸带着温柔的关切看向张煜。
“嗯,林小雨说没再做噩梦,睡得安稳多了。”张煜简单地回答,目光落在张柠因为说话而微微起伏的胸口,那病号服下隐约的柔软弧度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带着一种毫无侵略性、却让人心生怜惜的美。他迅速移开视线,落在她手中的书上,“您在看书?”
“嗯,躺久了也闷,看看这些,心里踏实些。”张柠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却有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两人聊了几句关于陈琛身体和天气的话。病房里很安静,只有暖气片的“滋滋”声和窗外偶尔树枝不堪积雪重负发出的“咔嚓”声。
张柠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消毒水和某种清雅药香的气息,与她清冷脆弱的气质相得益彰。
张煜坐在那里,高大的身躯在小小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局促,但他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带着药香的宁静。
张柠似乎有些口渴,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水杯。她的动作有些迟缓无力,指尖刚碰到杯子边缘,杯子就轻轻一晃,眼看就要倾倒。
“小心!”张煜几乎是本能地倾身向前,一只大手迅速而稳定地覆在了张柠微凉的手背上,另一只手扶住了水杯。他的手掌宽厚、温热、带着薄茧,充满了力量感,瞬间将张柠那只纤细冰凉、如同易碎瓷器般的手完全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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