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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金交织的剑光在殿内骤然亮起,如划破万古混沌的破晓之光,既裹着“万物归宗”剑意的清冽凌厉——似能斩断世间一切邪祟羁绊,又凝着上古帝力的沉厚磅礴——如千万座山岳叠压的厚重,两道力量相互缠绕、彼此增幅,竟在剑光周遭形成淡淡的空间扭曲:原本悬浮的尘埃被定格在半空,连细微的颗粒都清晰可见;殿内流转的仙气顺着剑光轨迹汇聚,化作青金色的气流漩涡;连殿顶破损处漏下的阳光,都被折射成青金相间的光柱,如天地馈赠的圣剑,朝着大帝虚影的后心斩去。这一剑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是任逍遥历经经脉撕裂之痛、在生死边缘悟透“以力化力”真谛后,凝聚全部心神与力量的破局一击:

丹田内,融合了帝力的灵力奔涌如奔袭的江河,撞得丹田壁微微发烫,竟隐隐透出青金二色光晕,光晕中似有细碎星辰在缓缓流转,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力量的暴涨;经脉中,温润的帝力顺着拓宽数倍的脉络缓缓流转,如春雨润田般渗透每一寸经脉,修复着先前硬抗帝力攻击留下的细微裂痕——原本纤细如丝线的经脉,此刻竟如万年玉石雕琢般坚韧通透,脉络壁上还泛着淡淡的金芒,能容下远超往日的力量顺畅穿行,连灵力流转的速度都快了三倍不止,往日需一息流转一周的灵力,此刻半息便能走遍全身;“万物归宗”剑意更是如无形的丝线,将殿内残存的上古仙气尽数牵引,从残破的玉柱缝隙、斑驳的断壁角落、甚至白玉地面的纹路中汲取力量,化作剑光背后的助力,连殿内凝滞的空气都似被这股力量裹挟,发出“呜呜”的呼啸声,像是在为这场跨越千年的圣地考验,奏响终章的雄浑序曲。

大帝虚影显然未料到,眼前这不过金丹后期的修士,不仅能扛住自己蕴含毕生战技的帝力攻击,更能跳出“硬抗”的桎梏,将连上古修士都难以驯服的狂暴帝力化为己用。周身帝力骤然紊乱,玄色帝袍上绣着的日月星辰纹路瞬间黯淡了几分:赤金丝线绣就的日纹失了炽烈光芒,似被厚重乌云遮蔽,只剩零星红光在纹路间闪烁;银线勾勒的月纹褪了柔和辉光,如蒙尘的古玉镜,再也映不出半点清辉;连缀在袍角的金色流光都似断了脉络,不再随呼吸摇曳,只剩零星光点在纹路间明灭,宛若即将熄灭的烛火。

他仓促间回身,指尖凝出三层叠加的金色屏障阻拦——这屏障是上古帝族不传的护身秘术,以帝力为基、帝王意志为骨,每一层都能抵御元婴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寻常元婴修士拼尽全力挥剑,也只能在屏障上留下一道浅痕。可屏障刚在身前凝成半息,青金剑光便已至眼前。“咔嚓”一声脆响,如寒冬里琉璃坠地,清脆却震得殿内断壁簌簌落灰,破损的盘龙玉柱上又剥落几块碎石,屏障从剑光接触处开始碎裂,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蛛网般覆盖整个屏障,转瞬便化为漫天金屑。金屑落在洁白的白玉地面上,竟还带着未散的帝力余温,指尖轻触便能感受到厚重的威压,让周遭的空气都微微下沉。剑光余势未减,擦着他的帝袍划过,在虚影周身的帝力护罩上斩出一道深痕,护罩内的帝力如漏了缝的河水,顺着裂痕缓缓外泄,连虚影原本凝实的身形,都又透明了几分,隐约能看到背后残破玉柱上残留的祥云纹路。

护罩破碎的瞬间,大帝虚影的身形剧烈晃动,如风中残烛般明灭不定,周身的帝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玄色帝袍也渐渐变得透明,唯有袍上的日月星辰纹路还残留着微光,似在坚守最后的尊严。虚影内部流转的金色光点,更是如沙漏般不断流逝,每一颗光点消散,都意味着一丝帝魂之力的湮灭。他低头望着胸前那道深可见“魂”的剑痕,剑痕处的帝力还在不断溃散,又缓缓抬眼看向任逍遥,原本如千万座山河压顶般威严的眼神中,渐渐褪去了最初的审视与冷意,多了几分跨越千年的认可与释然,声音也少了先前的凌厉,多了几分浸透岁月的沧桑:“三千年了……从玄夜被吾等联合三界修士封印于幽冥渊、吾化残魂守在此地,来寻清霄玉璧的修士没有上千也有数百。可他们要么困于圣地幻象,沉溺于修为暴涨的虚妄,最终沦为幻象的囚徒;要么怯于吾之考验,未战先退,连直面帝力的勇气都没有;要么悟不透‘力为护世而非争强’的真谛,更守不住护世初心,皆被私欲蒙蔽双眼,妄图借玉璧掌控三界,最终沦为阵法养料,永世困于此地。今日,终于有人能做到了。”

话音落时,大帝虚影不再有半分抵抗,周身残存的帝力尽数收敛,化作一道温润的金色流光——没有丝毫压迫感,反倒带着如春日暖阳般的温度,顺着空气缓缓飘向任逍遥的眉心。任逍遥没有闪避,他能清晰感受到流光中裹挟的纯粹意志:没有恶意,没有戾气,只有古之大帝守护三界的执念,以及对“合格继承者”的郑重认可。那温度顺着空气蔓延开来,驱散了他周身残留的战斗寒意,连因激战而紊乱的识海,都变得格外澄澈,往日里晦涩的修炼疑惑,此刻竟隐隐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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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融入眉心的瞬间,一股浩瀚如星海的意志如潮水般涌入任逍遥的识海,却没有丝毫剧烈的冲击,只有温和的传递,仿佛大帝正站在他身前,身着玄色帝袍、头戴十二旒帝冕,玉旒垂落的玉珠轻轻晃动,缓缓诉说上古的过往。识海中,一幅幅壮阔画面缓缓展开:

有上古大战时,大帝身披玄色帝袍,手持帝剑,率百万修士立于云端,脚下是被邪力浸染成暗紫色的山河——草木枯萎成灰,河流泛着黑沫,生灵被邪力侵蚀沦为傀儡,发出凄厉的哀嚎。帝剑斩出的金光与玄夜的混沌邪力碰撞,震得天地震颤、云层碎裂,金色与黑色的力量交织间,无数修士前赴后继,即便身躯被邪力吞噬、化为飞灰,也未曾后退半步,以血肉之躯筑起守护三界的屏障;

有清霄殿建成之日,大帝立于白玉台前,面对三界修士立下誓言,“清霄玉璧乃护世至宝,唯心怀苍生、道心坚定者可得,若有私欲之辈擅闯,必遭阵法反噬,永世困于此地”。彼时殿外祥云缭绕,仙鹤齐鸣,灵鹿衔花而来,万灵朝拜;殿内修士躬身行礼,眼神中满是敬畏与虔诚,殿顶的琉璃瓦折射出七彩光芒,尽显圣地无上荣光;

更有大帝对天地之力的感悟、对战技心法的精髓总结:小到灵力流转时避开经脉死穴的细微诀窍,如何在激战中节省灵力消耗;大到“以力御势、以心正道,护世者当不拘于力,而重于志”的至理,如何在绝境中坚守初心。每一丝意志都如一盏明灯,照亮他过往修炼中那些晦涩的瓶颈,让他对“护道”的理解,从最初“守护清风谷弟子与师父”的浅淡认知,彻底进阶为“担三界亿万生灵安宁之责”的深沉觉悟。

识海深处,“万物归宗”剑意与帝皇意志开始相互交融——原本带着清风谷清逸之气的剑意,在帝皇意志的滋养下愈发厚重,多了几分统御天地、镇服邪祟的威严,仿佛一剑斩出,便能安定人心、驱散邪念,让被邪力影响的生灵恢复神智;而帝皇意志也在剑意的浸润下,褪去了上古帝王独有的孤高与威严,多了几分贴近苍生、守护弱小的温润,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三界共主”,而是心怀万物的“护道者”,连意志中都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多了对寻常生灵的牵挂。

与此同时,任逍遥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修为在飞速攀升:丹田内的灵力如被春雨滋润的禾苗,在帝力与仙气的滋养下不断壮大,从原本的金丹后期巅峰,一路冲破金丹与元婴的壁垒——那道曾让无数修士卡滞数年的壁垒,此刻竟如薄纸般被轻易冲破,灵力瞬间暴涨,稳稳落在元婴初期。可力量的增长并未停歇,元婴在丹田内缓缓凝聚成形,起初只是朦胧的青色虚影,轮廓模糊难辨,随着帝力与仙气的持续涌入,虚影渐渐染上细密的金纹,金纹与虚影的青色交织,竟泛出淡淡的流光。更奇妙的是,元婴周身萦绕着清霄玉璧散出的净化之力,如一层温润的光罩,让元婴竟开始朝着“地仙之魂”蜕变,虚影的轮廓愈发清晰,甚至能看清眉眼间与任逍遥如出一辙的坚定,连呼吸都与天地灵气的流转同步。

经脉更是被帝力彻底拓宽加固,先前被帝力冲击留下的损伤尽数修复,经脉壁上还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金膜——这层金膜能抵御邪力侵蚀,更能加速力量流转,即便再承受远超自身的狂暴力量,也不会轻易受损,甚至能主动吸收外界的灵气与元气,转化为己用,无需再刻意打坐修炼,只需呼吸便能滋养自身。

不知过了多久,当识海的意志传递渐渐平息,任逍遥丹田内的元婴突然睁开双眼,眸中青金二色交织,如日月同辉,一股远超元婴境的威压骤然扩散开来,瞬间席卷整个清霄殿:殿心白玉台上的上古阵纹剧烈闪烁,金光与青光交织成网,网纹间还浮现出细碎的帝纹,与元婴的力量呼应;清霄玉璧更是发出耀眼的青光,青光中裹着金色帝力,如一道光柱直冲殿顶,将破损的琉璃瓦洞照得透亮;殿外的山林间,飞鸟振翅悬于半空、不敢落下,走兽驻足俯首、身躯微微颤抖,皆被这股威压震慑,却无半分恐惧——只因这威压中没有丝毫戾气,只有正道的威严与守护的温润,如天地法则般让人敬畏,连林间的草木都顺着威压的方向轻轻摇曳,似在朝拜这位新晋的地仙。

任逍遥只觉周身经脉通畅无比,举手投足间便能调动天地间的灵气,无需刻意催动力量,便能感受到灵气顺着呼吸涌入体内,从鼻腔到丹田,再到四肢百骸,每一寸肌肤都在灵气的滋养下焕发活力。丹田内的力量也不再是“灵力”,而是更为精纯的“地仙之力”——流转间带着帝力的厚重与净化之力的纯净,连血液都似被滋养,变得温热而有活力,每一次心跳,都能引动周身灵气轻微震颤,形成小小的灵气漩涡。

他缓缓睁开双眼,眸中似有青金二色流光一闪而过,如星辰坠落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涟漪扩散间,竟让殿内的空气都泛起波动,转瞬又迅速归于澄澈。可那双眼睛里,却比先前多了几分历经生死考验的沉稳与从容,更添了几分地仙之境独有的天地气韵——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目光所及之处,便能感知到草木的生机、灵气的流动,甚至能听见白玉地面下残存的仙气低语,少了几分往日的青涩与急躁,多了几分掌控全局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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