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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什么身份被排除,我就意识到他口中的这个“他”应该是指我,不由集中注意力仔细倾听。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余昧笑了笑,我甚至可以想象她当时的表情,“反正我不会就这么放弃。”

面对她的不以为意,曾照云只说了一句话:“他也不同意,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你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他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我只觉心脏砰砰直跳,哪知我正要往下听,画面一跳,视频已然到了头。

我却久久回不过神。

显而易见,曾照云还是没有跟我说实话,他一开始就知道余昧的计划,更知道她如果真的付诸行动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最关键的一点,和我设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对余昧的身份也心知肚明——他们似乎在为同一个人效命,真正想杀她的人也不是上头,而是曾照云背后的人。

“原来他没有说谎,只不过是我会错了意,他口中的‘上头’不是上头,而是他们的上头。”

所以绕了一圈,罪魁祸首还是秦渊,难怪章辛成让我去问方遂宁,如果他和我一样也以为方遂宁就是秦渊,那就说得通了。

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以余昧的秉性她绝对不可能与秦渊沆瀣一气,哪怕老于出身予明研究所,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她和予明研究所、和秦渊本身就是可以关联起来的。

“与其在这庸人自扰,不如想想对方为什么要特意留下这两段视频。”难道她是想暗示我,和我关系最紧密的两个人都别有用心?

我心里也没有答案,索性退出去把导航开上,直奔虎头岭而去——余昧的事先不提,既然当时谈师兄并没有离开研究中心,如果这里头还有什么猫腻,去问问他本人不就知道了?

紧赶慢赶,我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凤水镇,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可惜那家早餐店已经打烊,我只能另寻他处休整,吃饱喝足加满油这才重新出发。

临近午夜,我再次将车停在了凤凰眼研究中心老旧的大门外,注视着不远处犹自沉睡在黑暗中的研究中心大楼,我心里油然生出几分物是人非感。

不过眼下也不是感慨的时候,我锁好车门打着手电去左边围墙的转角处仔细看了看。

奈何时间过去了太久,那里已经没有任何痕迹,我无法百分百地下结论“她”就是谈师兄拍到的那个人,毕竟余昧也曾假扮章妙成吸引我的注意力,那就不能排除当时是她在监视开走我车的人。

还有一个问题,就算谈师兄和我的行车记录仪拍到的是同一个人,“她”又会是什么人呢?“她”假扮章妙成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她”有意针对的对象会是谁?

直觉告诉我,此人应该不是冲着我来的,至少当时我不是对方的主要目标,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表现出任何和祭幡人有关的特性,哪怕“她”是章家人,也未必知道我就是祭幡人——

尽管当年阿思追踪到了我,但这个消大概率息还没来得及传回章家,不然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换言之,除了可能接收阿思部分记忆的老于知晓这个秘密,在所有人眼里,我这个祭幡人其实和镇龙幡一样也是突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

至于他们为什么没有再次追踪到我,而是直到后来才重新有所察觉,可能和祭幡人的某些特性有关,我暂时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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