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大结局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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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宇心中那瞬间的惊疑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涟漪很快便平息了。他摇了摇头，暗自失笑。

“大概真是我看花了眼。”他对着鹿清源笑了笑，将那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归咎于自己过于敏锐有时却会捉弄自己的记忆力。“那位陛下日理万机，深居九重宫阙，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喧闹的市井街巷？走吧，我们的目标是那只传说中能抓老鼠又能卖萌的狸花猫。”

鹿清源的注意力立刻被“猫”这个词吸引了过去，眼眸重新亮起，将刚才萧天宇短暂的失态抛诸脑后，兴奋地拉着他往前挤。“对对对！猫！我们要选最精神的！最好是一公一母，这样以后说不定还能生一窝小猫咪，我们的空间里就更热闹了！”

萧天宇任由她拉着，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软，看着她因为一个简单愿望而雀跃的侧脸，心里那片由时间裂缝构成的私人天地，仿佛也洒满了阳光。比起西北边疆的金戈铁马，或是朝堂之上的波谲云诡，这一刻的烟火人间，才是他拼尽一切想要守护的珍宝。

花鸟市场人气旺盛，空气中混杂着花香、鸟鸣和些许动物特有的气味。他们在一个规模颇大的宠物店前停下，橱窗里几只奶猫正相互追逐嬉戏。

就在鹿清源几乎要把脸贴到玻璃上，仔细挑选她未来的“室友”时，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气度的声音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响起：

“看来，朕的易容术终究还是瞒不过萧卿家的眼睛。”

萧天宇身体猛地一僵。这个声音……他绝不会听错！

他缓缓转过身，只见人群之中，一位身着普通深色便服、却难掩雍容气度的中年男子正负手而立，微笑地看着他。男子身旁跟着两个同样穿着寻常衣物的人，看似随意站立，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将男子护在一个无形的安全圈内——显然是顶尖的大内护卫。

不是当朝天子，又是谁？

鹿清源也察觉到了异常，回过头，看到萧天宇骤然变得严肃的表情和对面那明显非富即贵的几人，下意识地往萧天宇身边靠了靠，小声问：“天宇，他们是谁？”

萧天宇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压低了声音：“陛……您怎么……”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更震惊于皇帝为何会出现在此，又为何主动与他搭话。

皇帝摆了摆手，笑容依旧随和，仿佛只是偶遇了一位老朋友：“宫里头待得闷了，出来走走，体察一下民情。方才远远瞧见背影觉得像你，没想到还真是。”他目光掠过萧天宇，看向他身后的鹿清源，以及他们所在的宠物店，眼中闪过一丝有趣的神色，“萧卿这是……要买宠物？”

萧天宇心中念头急转。皇帝绝不可能只是“闷了出来走走”，更不可能恰好“体察民情”体察到宠物店门口。他的出现，必然与自己有关。是发现了时间裂缝的异常能量波动？还是自己最近的动作引起了皇帝的注意？无数种可能性在他脑中闪过，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

“是，陪朋友来看看。”萧天宇谨慎地回答，将鹿清源稍稍挡在身后。

皇帝的目光在鹿清源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长辈般的温和笑意，点了点头，并未多问，反而将话题引开：“此间喧闹，不是说话的地方。萧卿，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天宇知道这并非询问，而是命令。他看了一眼鹿清源，眼中传递出“放心”的信息，然后对皇帝道：“荣幸之至。只是……”

皇帝了然，对身旁一名护卫低声吩咐了一句。那名护卫立刻无声地点头，退开几步，既保持了距离，又恰好能隔开周围可能的人流，显露出极高的专业素养。

“让这位姑娘在此稍候片刻，朕与萧卿说几句话便回。”皇帝说着，对鹿清源温和地笑了笑，然后示意萧天宇跟他走。

萧天宇拍了拍鹿清源的手背，低声道：“我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看猫，别走远。”鹿清源虽然满心疑惑和紧张，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皇帝并未走远，只是引着萧天宇来到了街角一处相对安静的屋檐下。两名护卫巧妙地封锁了左右。

“萧卿，”皇帝开门见山，声音压低，只有两人可闻，“你最近是否得了一件……奇特的‘东西’？”

萧天宇心脏猛地一跳。果然！皇帝是为时间裂缝而来！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应对。矢口否认？在皇帝面前恐怕毫无意义，他既然能找上来，必然掌握了某些信息。坦然承认？这宝物牵扯太大，后果难料。

皇帝似乎看穿了他的犹豫，微微一笑：“不必紧张。那东西的气息虽然隐晦，但在它被彻底炼化掌控的瞬间，还是泄露出了一丝波动。钦天监的老家伙们对此类空间波动最为敏感，报到了朕这里。朕只是好奇，是何等机缘，竟让我帝国的西北狼王，得了这般造化。”

他的语气中没有贪婪，没有质问，只有纯粹的好奇和一丝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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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天宇心念电转，瞬间权衡利弊。皇帝的态度似乎并无恶意，而且以他的权势，若真想要强夺，根本无需亲自前来，更无需如此客气。坦白，或许是眼下最好的选择，还能试探一下皇帝的态度。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有限度地坦诚：“陛下明鉴。臣确实偶然得了一处无主的空间缝隙，方才初步掌控，尚不熟练，惊动了陛下，臣有罪。”

“空间缝隙？”皇帝眼中精光一闪，兴趣更浓，“果然如此。看来传说并非空穴来风。能将其炼化，是你的本事和机缘，何罪之有？”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此物玄妙，亦福亦祸。萧卿可知，它的上一任主人，便是凭借它，搅动了前朝末年的风云，弄出了那唬人的‘黄泉路’、‘奈何桥’，险些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