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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以为他们赢了。”

“守墓人以为我们失败了。”

“但他们都不知道!”

顾长渊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

“星火,从未熄灭。”

“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燃烧。”

……

死寂笼罩星辉城。

遗忘如同灰霾,蒙在每个人心头。

他们照常生活,却总觉得丢失了极其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

大殿内,小满悠悠转醒,剧痛和虚弱如潮水涌来,伴随的是凝聚失败的巨大悲痛。

“长渊……”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我们没守住……”

“师叔!”

顾长渊打断她,眼神灼亮逼人,他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师尊刚传讯了。

计划有变。

种子已播下。

他让我们去北原冰窟,唤醒‘他们’。”

他报出那个坐标和几个拗口的名字。

小满瞳孔骤缩,猛地抓住他手臂,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说什么?景儿还能传讯?这怎么可能!”

巨大的震惊压过了悲痛。

“千真万确!”

顾长渊反手握住她,力道坚定,“虽然微弱,但绝对是师尊!”

“这遗忘,这沉寂,恐怕本就是计划一环!”

“为了瞒过皇城!现在我们就是唯一的知情人,必须行动!”

希望如同绝境中的毒刺,扎得人生疼,却又让人疯狂想要抓住。

小满呼吸急促,眼神剧烈闪烁,最终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取代。

“好!走!立刻走!”

她挣扎起身,不顾伤势。

“不能一起走。”

顾长渊异常冷静,“目标太大。”

“师叔你伤势重,留下坐镇,稳住局面,绝不能让人看出异常。”

“我去北原。”

“你一个人太危险!”小满急道。

“人少才安全。”

“皇城现在以为我们废了,监视必然松懈。”

“这是唯一的机会。”顾长渊语气不容置疑,“告诉我,那几个名字,你可知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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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蹙眉思索,脸色忽然一变:“‘他们’…我记得景儿提过只言片语,似乎是星辉宗更早的先辈,甚至可能追溯到那座坠落宫殿的时代。”

“但记载早已断绝,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传说!”

传说时代的先辈?

沉睡在北原冰窟?

顾长渊心头巨震,师尊布局竟深远至此!

“我明白了。”

他重重点头,“这里交给你。”

“在我回来前,星辉宗必须‘死’到底。”

小满咬牙:“放心。”

“除非我死,否则星辉宗绝不会再露锋芒。”

她顿了顿,猛地扯下颈间一枚不起眼的玉坠,塞进顾长渊手里,“拿着!我的本命玉坠,关键时或能保你一命。”

“活着回来,长渊。”

顾长渊握紧那尚带温热的玉坠,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废话,转身如同鬼魅般掠出大殿,消失在阴影里。

小满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缓缓擦去嘴角血迹,眼神变得冰冷而沉寂。

她走出大殿,面对那些茫然的长老和弟子,声音疲惫而空洞:“道君陨落,契约反噬,我等根基已损。”

“封闭山门,所有人静修养伤,无令不得出。”

命令传下,最后的火星也被彻底掩埋。

星辉宗仿佛真的变成了一潭死水。

……

顾长渊潜行出城,将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融化的雪水,悄无声息地掠过茫茫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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