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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旺的心沉了下去。莲生眉心的金痣正在发烫,透过布料都能感觉到灼热——这是煞气逼近的征兆,而且比蛇神的煞气更阴毒,带着种熟悉的腐朽味,像是……替命莲的根茎腐烂时的气息。

“不能去。”李火旺把莲生往身后藏了藏,指尖的纯阳血在掌心凝成血珠,“这是调虎离山计,他们想引我们去城西,趁机对县城下手。”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惊叫声。捕头连滚带爬地冲进来,手里举着个沾满泥土的稻草人,草人的胸口插着根竹签,签上写着莲生的名字,眼睛处缝着两颗黑色的珠子,正是蛇瞳者的蛇眼!

“刚、刚在城隍庙后墙发现的!”捕头的声音发颤,“稻草人的肚子里……还有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后露出半块发霉的莲心草,草叶上爬着细小的白虫,虫背上有蛇形纹路。

莲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血沫里混着根白色的虫丝。他眉心的金痣光芒骤暗,脸色比纸还白:“它……它跟着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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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火旺撕开莲生的衣襟,发现他心口的皮肤下有东西在蠕动,像是条细小的白虫,正顺着血管往心脏钻。虫身经过的地方,皮肤泛起青黑色,与当年替命莲发作时的症状一模一样。

“是‘回魂蛊’。”县太爷认出了虫丝,声音带着恐惧,“县志里记载过,是种用替命莲的根茎和蛇骨炼制的蛊虫,中蛊者会被蛊虫操控,最后变成行尸走肉,成为施蛊者的傀儡。”

城隍庙的钟声突然变调,嘶哑的轰鸣里夹杂着孩童的笑声,诡异得让人头皮发麻。李火旺冲到院门口,只见城隍庙的方向飘起股黑色的浓烟,浓烟里隐约能看到无数只稻草人,正顺着街道往县衙的方向飘来,每个稻草人的手里都牵着条黑线,线的另一端没入地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地下牵引。

“他们来了。”李火旺握紧短刀,刀刃上的纯阳血泛起金光,“县太爷,你带着百姓去莲心泉,那里的结界能暂时抵挡蛊虫。我带莲生去城西,引开他们。”

“可是你……”县太爷还想说什么,却被李火旺打断。

“我们约定好要一起查明真相,谁也不能食言。”李火旺把半块莲心草塞进怀里,又将合二为一的玉佩系在莲生脖子上,“这个能护住他的心神,等我回来。”

莲生抓着他的衣角,指缝里渗出的血滴在玉佩上,玉佩突然发出温暖的光,将两人笼罩在其中。“我跟你一起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回魂蛊是冲我来的,躲不掉。”

李火旺看着他眉心的金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他背起莲生,握紧短刀,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飘在空中的稻草人,它们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蛇形,随着两人的脚步缓缓移动。

走到城西的老槐树下时,所有稻草人突然停下,悬在半空一动不动。老槐树的树干上刻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中央插着根黑色的旗杆,旗杆上挂着面残破的旗帜,旗帜上的蛇形图案正在缓缓蠕动,像是活了过来。

旗杆下站着个穿黑袍的人,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个青铜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黑色的香,香灰落在法阵里,燃起幽绿的火苗。听到脚步声,黑袍人缓缓转身,脸上戴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三足鸟的图案,鸟喙处有血迹,像是刚沾过活物的血。

“你终于来了。”黑袍人的声音经过面具过滤,变得嘶哑难听,分不清男女老少,“我还以为你不敢来。”

李火旺警惕地看着他,短刀的金光与对方的黑气遥遥相对:“回魂蛊是你下的?稻草人也是你弄的?”

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举起香炉,对着老槐树拜了三拜。香炉里的黑烟突然暴涨,化作只巨大的鸟影,鸟影的翅膀上沾着金粉,正是忘川河畔那只黑色的鸟!鸟影发出尖锐的鸣叫,俯冲下来抓向莲生。

李火旺挥刀格挡,刀刃与鸟爪相撞的瞬间,只觉一股阴寒刺骨的力量顺着手臂蔓延,比蛇神的煞气更霸道,竟能吞噬纯阳血的金光。他被迫后退,撞在老槐树上,树干剧烈摇晃,落下的枯叶里混着细小的蛇骨,骨头上有牙印,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

莲生突然指着黑袍人的脚,那里的黑袍下摆沾着点蓝色的粉末,粉末落在地上,立刻长出细小的蓝草,草叶上有金色的纹路——是忘川河底的蓝莲花粉末,只有接触过光茧的人才会沾上。

“你是光茧里的魂魄!”莲生的声音带着震惊,“你没被净化?”

黑袍人发出一阵低沉的笑,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丝猩红:“净化?那些愚蠢的魂魄才会被净化。我在光茧里待了百年,早就学会了如何吞噬煞气。现在的我,既是魂魄,也是煞气,更是……新的蛇神。”

他突然扯下面具,露出底下的脸——那根本不是人脸,而是由无数张人脸拼凑而成的,有蛇瞳者的阴鸷,有吹唢呐瞎子的疯狂,有红袄女人的悔恨,甚至还有李火旺师父的轮廓!

“我吸收了所有被净化的魂魄,继承了他们的记忆和力量。”拼凑脸的嘴角咧开诡异的弧度,“现在,只要再吸收你们两个莲心血脉,我就能彻底摆脱光茧的束缚,成为真正的神!”

老槐树下的法阵突然亮起红光,地下传来“咔嚓”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李火旺低头看去,只见无数条白虫从土里钻出来,虫背上的蛇形纹路与莲生体内的回魂蛊一模一样,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蠕动。

莲生体内的回魂蛊突然剧烈躁动起来,他疼得蜷缩在李火旺怀里,眉心的金痣几乎要熄灭。玉佩的光芒越来越弱,显然快要抵挡不住蛊虫的侵蚀。

黑袍人举起香炉,鸟影再次俯冲下来,这次的目标是李火旺的心脏。李火旺知道不能再等,他将莲生护在身后,握紧短刀,刀刃上的纯阳血与莲生渗出的血珠融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金光。

“你错了。”李火旺的声音在金光中回荡,“莲心血脉的力量不是用来被吞噬的,是用来守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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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鸟影冲过去,短刀的金光与鸟影的黑气激烈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老槐树的法阵剧烈闪烁,地下的白虫纷纷炸开,化作无数道金光,融入李火旺的刀刃。

黑袍人的拼凑脸突然扭曲,露出痛苦的表情:“不可能……你怎么会……”

李火旺没有回答,只是将短刀刺向黑袍人的心脏。刀刃没入的瞬间,黑袍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开始溃散,露出里面的真身——那是团由无数魂魄组成的黑气,黑气中央,有颗跳动的黑色心脏,心脏上缠绕着根金色的线,线的另一端连着莲生的眉心。

“原来回魂蛊的源头在这里!”李火旺恍然大悟,刀刃转向黑色心脏,“莲生,用你的血!”

莲生咬破舌尖,将血弹向黑色心脏。血珠落在心脏上,发出“滋啦”的响声,金色的线突然绷紧,将心脏往莲生的方向拉去。黑袍人的惨叫越来越凄厉,魂魄组成的黑气纷纷溃散,露出里面的核心——是颗小小的蛇卵,卵上有七道裂痕,正是被打碎的七煞珠碎片!

“它在用七煞珠的碎片重铸蛇神的心脏!”李火旺终于明白对方的图谋,“只要心脏进入莲生体内,他就会成为新的蛇神容器!”

他拼尽全力将短刀刺向蛇卵,刀刃的金光与莲生的血珠交织,形成道璀璨的光柱,将蛇卵包裹在其中。蛇卵发出痛苦的嘶鸣,裂痕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碎裂。

就在这时,老槐树突然剧烈摇晃,树根破土而出,缠绕住李火旺的脚踝,根须上的倒刺扎进皮肉,渗出的血珠被树根吸收,树身的蛇形纹路突然亮起,发出与蛇卵呼应的光芒。

“它也被感染了!”莲生惊呼着想去帮忙,却被突然冲出的稻草人缠住。稻草人手里的黑线缠上他的手腕,线的另一端没入地下,与老槐树的根须相连,显然是要将他拖向蛇卵。

李火旺看着越来越近的蛇卵,看着被稻草人缠住的莲生,看着老槐树上亮起的蛇形纹路,突然明白了这场阴谋的全貌——对方不仅要重铸蛇神的心脏,还要用老槐树做媒介,将整个县城都变成新的封印,让所有百姓都成为蛇神的养料。

他握紧短刀,刀刃的金光与蛇卵的黑气激烈碰撞,发出刺眼的光芒。光芒中,他仿佛看到了师父的笑容,看到了莲生的金莲花印记,看到了县城百姓的笑脸,看到了忘川河畔渐渐清澈的河水。

“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李火旺的声音在光芒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蛇卵的裂痕越来越大,老槐树的根须越收越紧,稻草人的黑线越缠越密。战斗,在老槐树下达到了白热化,而远处的城隍庙,钟声再次响起,这次的钟声里,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希望,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

故事,仍在继续。

老槐树的根须勒进脚踝时,李火旺突然将短刀反转,刀刃划破掌心,纯阳血顺着刀柄流淌,在地面画出个残缺的莲心结界。结界的金光刚亮起,就被树根吸收了大半,只在蛇卵周围撑起层薄薄的光膜——这棵树早已被煞气浸透,每片叶子、每寸木质都成了传递邪力的管道。

“没用的。”黑袍人操控着稻草人收紧黑线,莲生的手腕被勒出深深的血痕,血珠滴在地上,立刻被树根贪婪地吸走,“这棵树是用当年替命莲的根须培育的,你们的血只会让它更强。”

莲生疼得额头冒汗,却死死盯着蛇卵上的裂痕:“它在害怕……裂痕里有光。”

李火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蛇卵的裂痕深处泛着微弱的金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他突然想起忘川河底的光茧,想起莲生净化煞气时的模样——那金光不是别的,是魂魄最纯粹的善意,连煞气都无法彻底吞噬。

“莲生,用金痣!”李火旺突然大喊,“你的金痣是我的血化成的,能引动结界的力量!”

莲生立刻集中精神,眉心的金痣骤然亮起,与地面的结界产生共鸣。残缺的结界突然迸发出刺眼的光,这次的金光没有被树根吸收,反而顺着根须逆流而上,在树身的蛇形纹路上炸开,将纹路烧成焦黑的疤痕。

老槐树发出痛苦的呻吟,枝叶剧烈摇晃,落下的叶片在空中化作小蛇,却被金光烧成灰烬。黑袍人操控的稻草人突然动作迟滞,黑线里渗出的不再是煞气,而是清澈的水珠——那是被金光净化的树汁,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

“不可能!”黑袍人的拼凑脸扭曲变形,蛇瞳者的那部分面孔尤其狰狞,“替命莲的根须怎么会怕金光?”

李火旺想起红袄女人的话,莲心血脉是安抚魂魄的引路灯。他突然明白了,替命莲的根须本身没有善恶,只是被邪祟用来承载煞气,只要用足够纯粹的善意引导,就能让它恢复本来的生机。

“它不是怕金光,是在回应善意。”李火旺的声音在金光中格外清晰,“你吸收了那么多魂魄,却从来没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吞噬,是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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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机挥刀斩断莲生手腕上的黑线,拉着他冲向蛇卵。金光结界随着他们的靠近不断扩大,树根的束缚越来越弱,甚至开始往回缩,像是在畏惧什么。

黑袍人见状,突然将青铜香炉掷向蛇卵。香炉在半空炸开,里面的黑香化作无数道黑气,钻进蛇卵的裂痕里。蛇卵的光芒骤然黯淡,裂痕开始愈合,表面浮现出张巨大的人脸,正是黑袍人脸上最狰狞的那部分——显然是用七煞珠碎片强行修补。

“给我进去!”黑袍人嘶吼着操控人脸扑向莲生,“成为我的一部分!”

人脸带着腥甜的恶风袭来,李火旺将莲生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攻击。人脸撞在他胸口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怀里的糖包——是张记包子铺伙计给的,此刻正散发着微弱的金光,与他的纯阳血产生共鸣。

“这是……”李火旺掏出糖包,发现褶皱处的血红其实是用朱砂混着阳气画的符,符的图案与城隍庙的祈福铃一模一样。他突然想起伙计后颈的蠕动的血管,那不是煞气,是被强行塞进身体的回魂蛊,伙计其实是在用最后的理智传递消息。

“包子铺的伙计在帮我们!”李火旺将糖包掷向人脸,糖包在接触人脸的瞬间炸开,里面的糖馅化作无数道细小的金光,像是无数个祈福铃在同时作响。人脸发出痛苦的尖叫,表面的狰狞渐渐褪去,露出底下张孩童的脸——是被炼成替命莲的婴孩之一,显然是被黑袍人强行吞噬的。

“是小宝!”莲生认出了那张脸,是他在光茧里安抚过的婴孩魂魄,“你醒醒!我们不是敌人!”

孩童的脸在金光中挣扎,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黑袍人见状,立刻用蛇瞳者的面孔发出刺耳的嘶鸣,强行压制住孩童的意识。人脸重新变得狰狞,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李火旺的咽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槐树突然剧烈震动,树顶的枝干上开出朵巨大的白莲花,花瓣上坐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张记包子铺的伙计!他的身体已经开始透明,显然是燃烧魂魄才换来的力量,但手里还紧紧攥着把剪刀——是苏掌柜留下的银剪刀,此刻正泛着净化煞气的银光。

“我娘说……做人要对得起良心。”伙计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清澈,他举起银剪刀,朝着人脸刺去,“这些孩子……不该被你糟蹋!”

银剪刀刺中人脸的刹那,孩童的意识彻底爆发,从人脸里挣脱出来,化作道金光,撞向蛇卵的裂痕。蛇卵的愈合瞬间停止,裂痕再次扩大,里面的金光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无数个跳动的光点——是被黑袍人吞噬的所有魂魄,此刻都被唤醒了!

“不——”黑袍人发出绝望的嘶吼,拼凑脸开始瓦解,吹唢呐瞎子的那部分面孔最先脱落,露出底下的蛇骨,“我才是神!我才是!”

他突然扑向蛇卵,想与蛇卵融为一体。李火旺岂能让他得逞,挥刀砍向他的手腕。刀刃劈开黑袍,露出里面缠绕的黑线,线上拴着的不是魂灵,是无数个小小的稻草人——是用县城百姓的头发和指甲做的,只要黑袍人不死,这些稻草人就能操控百姓的生死。

“他还在控制百姓!”莲生立刻用金痣的力量净化黑线,金光所过之处,稻草人纷纷化作飞灰,县城方向传来百姓们惊喜的呼喊,显然是摆脱了控制。

黑袍人失去最后的筹码,身体迅速瓦解,化作无数道黑气,却被蛇卵裂痕里的金光牢牢吸住。那些被唤醒的魂魄在金光中排成队,一个个钻进裂痕,像是在完成最后的净化。蛇卵的光芒越来越亮,最终化作颗巨大的明珠,悬浮在老槐树的枝桠间,散发着温暖的光。

老槐树的根须渐渐缩回地下,树身的蛇形纹路彻底消失,长出嫩绿的新叶,叶尖挂着晶莹的露珠,像是在流泪。张记包子铺的伙计看着明珠,露出欣慰的笑,身体化作点点星光,飘向明珠,成为最后一个被净化的魂魄。

李火旺和莲生瘫坐在地上,看着明珠里缓缓流动的光点,像是无数个安稳沉睡的魂魄。莲生摸了摸心口,那里的回魂蛊已经消失,只有玉佩还在微微发烫,上面的太极与莲花图案比之前更加清晰。

“结束了吗?”莲生的声音带着疲惫,却难掩喜悦。

李火旺刚想点头,突然发现明珠里闪过丝异样的黑影,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站起来仔细看去,黑影藏在光点最密集的地方,形状像只三足鸟,正偷偷吞噬着边缘的光点——是黑袍人没被彻底净化的残魂!

“它还在!”李火旺的心脏骤然收紧,握紧短刀冲向明珠。就在刀刃即将触到明珠的瞬间,明珠突然化作道金光,冲天而起,消失在云层里。

老槐树上的新叶突然全部转向东方,叶尖指着终南山的方向。城隍庙的钟声再次响起,这次的钟声急促而响亮,像是在警示什么。李火旺抬头看向云层,那里的金光正在缓缓移动,最终停留在终南山的主峰上空,形成一个巨大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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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去终南山。”莲生的声音带着凝重,他想起县志里的记载,终南山主峰有座废弃的祭坛,是祖师爷当年祭祀天地的地方,“它想在祭坛上重聚魂魄,彻底摆脱净化!”

县城的方向传来马蹄声,县太爷带着捕快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张新发现的黄纸:“火旺少爷,这是在包子铺后院找到的,上面说……终南山祭坛下埋着祖师爷的道经,能彻底消灭残魂!”

黄纸上的字迹与之前的三足鸟黄纸一模一样,显然是同一个人留下的。李火旺看着黄纸,又看向终南山的方向,心里充满了疑惑——是谁在暗中帮助他们?是红袄女人,还是其他未露面的存在?

老槐树的叶尖突然滴落露珠,在地上汇成个小小的水洼,水洼里映出的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个穿灰布衫的老者,正坐在祭坛边吹着笛子,笛子上刻着莲花图案。

“是祖师爷!”莲生惊呼,水洼里的老者突然抬起头,对着他们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笛子指向祭坛下的一块青石,青石上刻着个“开”字。

水洼的倒影很快消失,只留下片湿润的痕迹。李火旺握紧短刀,看着终南山的方向,那里的光斑越来越亮,隐约能看到三足鸟的黑影在光斑里盘旋。

他知道,真正的终局不在老槐树,也不在忘川河,而在终南山的祭坛。祖师爷的道经,黑袍人的残魂,暗中相助的神秘人,还有那些未被揭开的往事,都在那里等着他们。

李火旺背起莲生,县太爷带着捕快紧随其后,一行人朝着终南山的方向走去。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像是无数个并肩前行的魂魄。

终南山的主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祭坛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光斑里的三足鸟黑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发出尖锐的鸣叫,云层开始翻滚,酝酿着新的风暴。

他们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一步步走向那片光斑,走向未知的终局。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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